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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晚饭,方远默边等电话,边整理照片。把精彩部分挑选出来,打包发送给孙渺。
大约晚上九点,方远默接到陈近洲电话,十分钟后,酒店后门见。
昏黄路灯,照不亮夜晚。
方远默自觉坐在车后排。从这里到东隅,刚好路过姥姥家,也算顺路。
陈近洲打开车载音乐,放方远默爱听的钢琴曲,还有他歌手大赛时的参赛曲目。
陈近洲:“困了先睡,到了叫你。”
“对了,还有个事。”方远默搂着个抱枕,小声说,“要不你把俩孩子带回去吧,我过两天领姥姥看眼睛,它俩在家没人照顾。”
姐姐和弟弟不像大黄,从小生活在农村,靠邻居的投喂也能过得很好。再有一周多开学,还是交给陈近洲放心。
孩子的事说定,方远默合上眼,随着颠簸,很快睡过去。
等再睁开眼,周围漆黑一片,车已不再行驶。方远默蹭蹭头,自己正枕着陈近洲的腿,平躺在后排。
“醒了?”陈近洲轻撩他发尾,拇指蹭蹭挂在后颈的十字架吊绳。
方远默坐起来,窗外是村口的河边,夜深人静,有蛙群鸣。
“又没叫我。”
陈近洲掐住他的腰,把人面对面抱到怀里:“睡好了吗?”
“好了。”
陈近洲塞了颗口香糖,又喂给方远默一粒。薄荷味逐渐散开,偷藏进夜色里。
方远默双腿分开,双臂搭在陈近洲肩膀,私自传递薄荷味呼吸。
鼻息喷到唇边,但就是不吻上去。
陈近洲拿鼻尖蹭他嘴唇,用引人犯罪的声音唤他名字。
“方远默。”
方远默胸口有空虚的灼感,陈近洲的触碰、温度还有呼吸,都激得他睁不开眼睛。
“这段时间,想我没有?”
方远默的血往回流,全部灌入胸口:“还行。”
“什么叫还行?”托在腰的手掌,从衬衫塞了进去。陈近洲要挟他,“我不想听敷衍。”
陈近洲穿领奖时的西装和领带,在十九岁方远默这里,没有抵抗力。
“想了。”
陈近洲拇指顶开方远默的唇,食指将口香糖勾了出去,再将自己的那块一并包裹纸里。
糖没了,可味道还在。
陈近洲侧过头,轻轻咬他唇边:“有多想?”
方远默指尖滑到前面,拨弄领带扣:“你说呢。”
“一点点?”陈近洲贴上他的唇。
方远默张开嘴,探出舌尖:“多一点点。”
“还有呢?”炽热的吻含住呼吸。
方远默挤过来,扯松领带:“再多一点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还要多,多到……”
西装裤压皱,方远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,在他身上摇晃:“学长,我好想你。”
……
逼仄空间里汹涌澎湃,身体里的欲望奔涌而来。窒息般的激情,随着求饶凉退下来。
方远默把呼吸埋进陈近洲胸膛,闻着他的味道,软得没有力气。
陈近洲把用过的包装塞进纸团,又裹了三层,把人往上一颠:“我送你回去?”
方远默懒洋洋看时间:“要不你今晚住下吧,明天再回。”
“今晚不行。”陈近洲帮他穿好衣服:“明天一早陪陈校长参加学术庆典。”
“陈校长”或者“爷爷”,在方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