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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看资料,有条不紊:“我乘坐的是下午三点的CA1351,而他是中午一点的HU1383,并非同趟航班。”“而且,回国时间也不同。”陈近洲继续翻,“我那天和闻萧眠同去,您的资料上也能证明。”
“撒谎!”陈秉德用力挥起藤条,顺下巴划过,“闻萧眠根本没坐那趟航班,他第二天才去!”
陈近洲不疾不徐:“他临时有事,登机前10分钟下了飞机。”
“与其听你解释,我更愿意相信,你是为了糊弄我,专门给闻萧眠买了趟他根本不坐的航班。”
“如果您这么想,我无话可说。”
陈秉德继续丢证据给他:“计算机大赛当天,他也在现场。”
“他是摄联成员,过去拍照很正常。篮球联赛,我们系的照片也是他拍的。”
“可你依旧无法合理解释,为什么有你的地方,总有他!”
“他和蒋川是好朋友,和闻萧眠也是朋友,边渡也曾为他打过官司。而蒋川、闻萧眠、边渡,都与我关系不错,他们叫他一起玩,有什么问题?”
“不要总有闻萧眠搪塞我!”陈秉德用藤条发泄,“他不是万用的!”
“没有搪塞,都是事实。”陈近洲皱眉,罕见感受到疼痛,“爷爷,您难道就不好奇,闻萧眠为什么和方远默做朋友吗?”
陈秉德给了个不屑的眼神:“那种纨绔子弟,和谁做朋友都不奇怪。”
“事到如今,您还觉得他是纨绔子弟吗?他如果真的没脑子,贪图玩乐,怎么可能在闻家有话语权,还混得风生水起。”
陈秉德收敛目光: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“他是个十足商人,扮纨绔只是爱好。他最擅长的,就是动动手指,让人心甘情愿把钱递到手上。”
“他喜欢挖掘潜力股,找寻时机投资,再坐享其成。”陈近洲说,“最精明的商人,从不费力挖黄金,而是把路边的漂亮石头摇身一变,变得比黄金还贵。”
“在他眼里,边渡是比黄金还贵的石头,而那个刚上大一,就能斩获摄影金奖的方远默,也是这样的石头。”
“如果有人想毁他看中的石头,影响他赚钱,他会百倍千倍地报复。”
藤条甩裂衬衫,陈秉德瞪向他的眼:“你为无关紧要的人开脱的样子,和你爸当年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陈近洲盯死他,“他是同性恋,但我不是。”
“您可以不相信我,但我永远无法忘记,我妈是怎么死的。”
陈秉德嗤笑:“你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,我的确无法相信你。”
“正因她是小女孩,我才搞不定。”陈近洲说,“我虽不是同性恋,但我是个人。”
“爷爷,唐昕刚满十七岁。”
“废物!”陈秉德抽甩藤条,“你不搞定他女儿,研发不出系统,怎么和他谈合作?”
“我本来也没想跟他合作。”
陈秉德沉下脸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找到了比他女儿更合适的人。”
陈秉德掀起眼皮,等他的回复。
“闻萧眠的堂姐,闻岁愿。”
*
回到房间,陈近洲把带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,拨通闻萧眠的电话。
那边接得很快:“哟,活着呢?”
“让我猜猜看,你为了保他被抽了多少鞭?又拿我当借口,和老东西胡扯了多少?”
陈近洲赤身坐窗边,后背悬着,无法靠:“放心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