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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装领。都是干的,他松了口气。
方远默递还西装,略显歉意:“不好意思,睡着了。”
陈近洲将衣服随意搭腿上,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。
他敲出一根,递了过去。
方远默没接,看他捏烟的指尖,刮了下嘴唇:“戒了。”
陈近洲按下车窗,吸亮了烟丝。
熟悉味道扑面而来,蜜桃薄荷味双爆珠万宝路,吸入肺时有非常强烈的凉意。
熟悉的烟,熟悉的人。
但合在一起并不熟悉。
方远默:“怎么抽烟了?”
陈近洲的手腕搭在窗外,食指熟练弹弹烟卷,侧着头:“你说怎么了。”
烟气飘散,蛊惑是万恶之源,方远默攥紧手,低下头,想用薄荷遏制酒精作用。
他六年没抽烟,也六年没喝酒。可今晚,他没接烟,却喝了酒。
空气中弥漫的薄荷聊以慰藉,酒却上了头,还有人往他身上点火。
翻天覆地的欲望躲进黑夜,将他填满,方远默全身颤抖,上气不接下气。
身体比思维诚实。
方远默攥紧潮湿的袖口,压着气息说:“我能不能,上楼换件衣服?”
高端住宅小区,两部电梯。
方远默在左,陈近洲在右,毫不相关,没有交流。
左侧电梯门先开,方远默独自进入,按下了电梯十八层,又往下走两层。
独户的楼层,关上电梯门,相当于进入私密空间。
熟悉的木门,春联还是六年前那款,物业贴的。
另一台电梯缓缓打开,男人的声音从后往前:“怎么不进去?”
方远默心里积攒了太多话,有无数请求,却像被扼住喉咙,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陈近洲原地不动:“开门。”
方远默蹭蹭指尖,按下指纹锁。
“嘀——”
门开了。
熟悉的房间,踏实的地点。
窗边摆钢琴,脚下有地毯。他喜欢的抱枕,还躺在他常靠的沙发边。
方远默睁大双眼,紧张等待。
熟悉的身影从卧室走到眼前,僵硬的身体才舍得柔软。
方远默蹲下来,伸出手:“不远。”
六年不见,小毛球已成大姑娘,被精心照料,干净又柔软。它歪歪脑袋,露出抵御的眼神,后退两步。
心口击碎,方远默心有不甘:“不远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毛茸茸的脑袋转到另一边,努力翻找记忆。它鼻尖轻微靠近,似在识别气息。
随即,不远竖起耳朵,快速上前,跳进他怀里。蹭了又蹭,生气地叫,想念地叫,似在抱怨他消失的六年。
方远默将它抱紧,想用力,怕它不舒服;太轻了,又无法满足自己。
纠结心理交织折磨。
直到陈近洲发出声音:“不远,过来。”
一年的感情比不过六年,不远蹭蹭他,稍微留恋了一眼,乖乖跳进陈近洲怀里。
舔他侧颈,乖顺亲昵。
方远默:“……”
本来就是我的猫!
你显摆什么呢!!
抢不过,只好短暂认输。
哎。
方远默起身换拖鞋,放下书包。本想客气点,可只要看到猫,又觉得没必要。
他轻车熟路走进主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