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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里,他抱着杯薄荷水,坐得板正拘谨。他身后转着个灯球,通红的皮肤,从耳根亮到脖颈。
陈近洲坐他两个身位外,转着酒杯,斜斜看他的反应:“这么乖乖牌,会让我苦恼教坏了你。”
方远默埋着脑袋,继续咬吸管:“我就是有点不适应。”
“是么,那你打算适应多……”
话到一半,陈近洲掏出乱震的手机。
电话接通,传出闻萧眠的声音:“我靠,陈近洲你二大爷!说好和我一起去,你踏马怎么先……”
突然爆发背景音,环境吵得听不清。陈近洲让方远默稍等,起身去安静地方接电话。
人走开,方远默才意识到,让他拘谨的不是酒吧环境,而是陈近洲出想吞掉他的眼睛。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,恨不得立即扑上去。
表里不一的男狐狸精。
你才乖乖牌。
方远默端起陈近洲的酒,仰头就是一口:“咳咳咳……呕。”
什么啊?这么难喝。
他怎么忍的?
“hi,Chinese?”
循着声音,穿红色抹胸裙的女人坐在身边,金色波浪长发,烈焰红唇。
第一次被外国人搭讪,方远默没反应过来,愣愣点了头。
女人甩了下头发,香气扑面而来,用蹩脚的汉语说:“我可以吗?坐这里。”
同一时间,大手伸过来,将方远默搂进怀里,并对女人说:“Hes not available right now.”
标准的英式播音腔,尾调慵懒地打着卷,麻得方远默心跳加速,魂魄都勾了过去。
女人表示抱歉,起身离开。
陈近洲的手还黏在他身上,捏起空酒杯:“就走了五分钟,不仅喝光我的酒,还想认识姑娘?”
“方远默。”陈近洲靠近他,声音带哑,喉结刮他耳廓,“是不是得把你绑床上,才能乖?”
“没准人家就是想学汉语呢。”方远默搓搓被热气喷红的耳垂,“再说了,她还是个姐姐。”
方远默没办法喜欢上异性。
陈近洲:“姐姐也不行。”
方远默撇嘴,“切,小气鬼。”
陈近洲掐他腰,以示威胁:“就小气了,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。”方远默痒地躲开:“只能在你发现前拒绝,免得小气鬼气坏了身体。”
回复令陈近洲满意,喝光了他的薄荷水,手掌再横进他后腰里。
昏暗的环境,难以察觉的亲密。
方远默没推开,任由他摸着,局促地找话题:“刚才的电话,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闻少爷被高中同学挂电话,闹小孩脾气,企图获得宽慰和关心。”
似曾相识的剧情,方远默合理猜测:“他喝酒了?”
陈近洲:“嗯。”
“又是那个学医的同学?”
“除了他,还能有谁。”
“闻学长还真执着。方远默小声嘀咕,“跟追人似的。”
“走了,去玩点别的。”
陈近洲拉上人,往舞池里去。
方远默半推半就: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钢琴和乐理救不了肢体,方远默连广播体操都做不好。
陈近洲勾住腰,把方远默的手放在自己肩膀:“不用会,靠紧我就够了。”
灯光昏暗,蓝色环境里流淌缓和的音乐,两个人紧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