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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“呲溜”奔出来,晃着屁股扑上前,爪子刚搭上去,才意识到扑错了人。陌生面孔,迅速警觉。
它站到方远默脚边,“汪汪”两声,发出警告。
陈近洲:“肉没白长,总算会看家了。”
方远默:“……”
陈近洲拆了根牛肉条,缓缓靠近:“再认不出我,今晚可没加餐了。”
循着肉味,方胖子的哈喇子含在嘴边。它抗住了最后一点尊严,瞅瞅方远默,回忆眼前的“陌生人”。
透过香喷喷的牛肉条,男人的气味勾起了记忆。胖子兴奋起来,叫了两声,倒腾着小短腿,一圈圈围他转。
“算你小子有良心。”陈近洲把肉条递给它,手伸进来揉胖肚子,“让你爸给你买个肚兜穿吧,胖得都托底了。”
“你爸不买,干爹给你买。”陈近洲边揉边说,“干爹买的话,想给你爸也买。你出门穿,你爸在家穿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方远默把一次性拖鞋递他脚边,一秒都不想多待。他本就有点晕,再陪下去,脑子里全是自己穿肚兜的脸。
搁下相认的一人一狗,方远默独自回书房整理照片。
客厅里,陈近洲持续和小胖子聊天。
“很近,你想不远吗?”
“这些年,它只要听到‘近’这个字,就觉得是在叫你,上蹿下跳,四处寻找。”
“你刚走那会儿,它病了半个月,几乎不吃东西。”
“我抱着它,每天去医院输营养液,有无数次都想带它去找你。”
“它花费了很长时间,才接受你已经不在身边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,不远一直等你。”
方远默塞上耳机,关紧门,可声音好似住进了耳朵里。他去洗澡,企图不要再受酒精困扰。
从浴室出来,外面没了动静。
方远默拉出条门缝,走了吗?
他缓缓开门,客厅空空荡荡。沙发上,很近已经打起了呼噜。
失落感袭来,方远默冲出去。定在原地,嘲笑患得患失的自己。
“……”
陈近洲站在玄关处,看满墙的照片,那里贴满他与父母的回忆。
当年,叔叔婶婶房子卖得急,除了些容易变卖的财产,大部分东西都留了下来。包括家里的相册集,还有那架Bosendorfer Imperial三角钢琴。
恰好新房东的太太是钢琴爱好者,便把钢琴留了下来。
至于相框和照片,房东和太太不忍丢弃,便存放在地下室,妥善保管了十几年。
方远默搬回照片,将房子翻新,一比一还原成儿时的模样。
包括爸妈的卧室,爸爸的摄影室,妈妈的衣帽间,还有随处可见的照片墙。
等脚步声停在身边,陈近洲说:“小时候肉嘟嘟的,怎么长大瘦成这样?”
“我上学以后就开始瘦了。”
陈近洲:“胖点可爱。”
话刚落,方胖子扭着屁股过来,跟邀功似的,呼哧呼哧。
方远默:“…………”
有你什么事。
陈近洲揉胖脑袋,拆了包冻干给它:“但你有点太胖了。”
方远默:“……”
那你还喂。
突然想起什么,方远默去隔壁书房,抱来整本相册递给陈近洲。
陈近洲接下:“这是?”
“你应该会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