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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闫芮醒最后看了眼行走的“拖拉机”,点头离开。陈近洲把小胖子抱到姐姐身边,循着感觉,不远贴过来,爪子压它肚皮上。
呼噜声降低,至少不吵人了。
陈近洲返回卧室,方远默面朝天花板,手心握着项链,睡得很沉。
陈近洲趟下,侧身对着方远默。
呼吸压到最低,唯恐吵醒他。犹豫了几分钟,陈近洲托住方远默的手腕,试图把压着心口的手放下来。
方远默皱眉,似是不喜欢。
陈近洲松了手,帮他盖好被子,指尖轻滑他的嘴唇和鼻尖。
睡梦中,嘴唇抿住了指关节,温暖呼吸如同他张开唇,用舌尖挑.弄指尖。
陈近洲屏息,太阳穴下有极速流动的血,空气中弥漫情.欲和理智的硝烟。他转头,床头摆着付费用品。
超薄柔滑。
是方远默喜欢的款式。
陈近洲压制几轮呼吸,收手去浴室。人未能坐起,衣领被握住,松不开的力度。
方远默仍睡着,手却粘人。
陈近洲躺回去,掌心包他的手。
像只循温度取暖的小动物,方远默滚了小半圈,压他怀里,不再乱动。
乖得很想欺负。
陈近洲能听到胸腔撞裂的声音,如同第一次拥抱那样。
他弯折手臂,将人搂进怀里。
方远默。
你再不主动。
我要硬来了。
*
整个晚上,方远默满脑子脖子上的“房”,但一觉睡到天亮。唯一的意外,睁开眼,陈近洲就在身旁。
嗯,确切地说,是我在他怀里。
手抱他脖子,腿架人家腰上。这个状态,嫁祸诬陷没机会,装傻充愣不可能。
哎,先跑吧。
方远默小心翼翼收手,尝试后错身体,果不其然,老狐狸名不虚传,反被抱得更紧。
方远默脸怼胸肌上,鼻子都压酸了,推推他:“那个,我有点喘不过气。”
陈近洲松了点,手掌随即塞他裤腰,顺便到,好像下一秒就能帮他挠个痒。
方远默客套性问了句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你儿子的呼噜,把资本少爷吵到失眠,再不换,整栋楼的人都得被他赶出去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忘这事了。
方远默:“闫医生在隔壁?”
陈近洲:“资本少爷昨晚很生气,幸亏有私人医生哄。”
“哦,那你今明都住这儿?”
陈近洲:“如果方老师忍心,也可以把我赶出去。”
“……倒也不至于。”
不在我耳边开拖拉机就行。
方远默被拢着,原地转了半圈,从枕头下面掏手机。
聊天记录惊天动地,方远默羞愧难当。好好的狗,胖点而已,怎么就长成拖拉机了呢。哎,他家方胖子真成滞销品了。
方远默看时间,返回来拍拍人:“起来吧,别让大家等。”
今天还要去海边玩。
方远默钻出被窝,去行李箱翻衣服。他掏出沙滩裤和T恤衫,转头看了眼。
陈近洲闭着眼,仍在补眠。
昨晚没睡好吗?
也被拖拉机吵到了?
他应该习惯了吧。
方远默背对他换衣服,再转身时,陈近洲已经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