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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插啥嘴,我问小陈呢。”姥姥把陈近洲拉一边去,“你是不知道,上次小默带小庄过来,我上来就喊你的名,那把我尴尬的哟!”陈近洲扯动嘴角:“小庄?”
“叫庄啥来着,好像是默默的师兄。”姥姥嘴快不过脑,“那会儿,我以为你俩再也不能好了,默默找了个新对象呢。”
“我上来就问他俩,你们要一床被子还是两……”
方远默截得再快,也赶不上姥姥飙车似的嘴。幸亏现在眼神儿好使,及时察觉陈近洲的反应,匆忙改口。
“哎,不是不是,拿被子我说的,他们可没睡一。,小默不跟他睡,给他睡的隔壁,小默专门收拾的。”
陈近洲眉尾一挑:“专门?”
方远默:“…………”
越描越黑。
“哎哎噢噢,对对对,我菜还没洗,你们聊。”姥姥百米冲刺的架势,拔腿就跑。
临走前,给了方远默一个“深刻”的眼神:好默默,姥姥对不住咯,就交给你啦。
方远默:“…………”
坑孙第一名。
这下好了,他家大醋精估计血管都泡软了。方远默默不作声,等待被“制裁”。
陈近洲意外没反应,慢条斯理脱外套:“你歇会儿,我去帮忙。”
路过他时,陈近洲表情不变,威胁全灌进语气里:“晚上再收拾你。”
方远默:“……”
呜。
*
饭后,姥姥“撵”方远默出去遛狗,把陈近洲叫进卧室。
姥姥仍喜欢睡黏土炕,结结实实垒在窗边。陈近洲坐床尾,姥姥去床头翻箱倒柜。
没多久,姥姥怀抱小包袱蹭回来。
姥姥盘着腿,递来个红包:“见面礼,拿着。”
目测厚度,少说两万。
陈近洲推回去,“我们不缺,您留着花。”
“小默和我说了,你是大老板,但这是姥姥的心意。”
陈近洲握进手心:“谢谢姥姥。”
“客气啥,都是一家人啦。”
“嗯。”陈近洲心脏收紧。
一家人。
姥姥捂着小包袱:“小陈啊,你实话和姥姥说,这次是认真的吗?”
陈近洲:“认真。”
“怎么个认真法?”
“不论如何,我绝不离开他。”
“我可记住了,你要是辜负我们小默,看老太太不收拾你。”
陈近洲笑着:“嗯,请姥姥监督。”
“你这娃娃,嘴巴会说着呢。”
心里的石头落地,姥姥展开布包,里面裹着两个小布包。
打开发旧的红布包,一副金镯,一对金耳环,还有串金项链。
老式锻造风格,沉甸甸的克数,积年累月的痕迹,纯金制品,仍保持原本光泽。
“这本是我留给小默妈妈的,闺女去天上了,物件又回到我身边。”姥姥摩挲着手镯,“我本想着,等小默娶了媳妇儿,把这些传给她。”
陈近洲:“对不起,是我们不孝。”
“说啥呢!男娃娃女娃娃都一样,你俩开心就成。”姥姥握他的手,拍了拍,“相比他瞒着我,找个不喜欢的姑娘结婚,我很庆幸了。”
“一辈子不长,得找个喜欢的过。”
陈近洲:“我会付出全部,视他为我的生命。”
“嗯,你们幸福比什么都重要。”